梅姑姑和海胤夜半在院子里绕圈散步。
“这俩人可算又好了。他俩一别扭我这心里就跟着颤。”海胤心疼道:“帝君浸冷水浸了好几个月了,那滚烫的身子一进冷水,冰得一抖一抖的。”
“有问题就得说开了。不然不声不响就默默走了,咱们娘娘还以为你们在外面有小妖精了呐。”梅姑姑说着,就叹口气,“太后今儿又派人来询问长安和腹中胎儿的情况,那来传话的丫鬟嘴里一口一个洛姨娘,我可真怕长安听见了心里难受。”
海胤叹气,“礼部受太后授意也连续参了四道折子,批斗帝君不该将后宫带入军营这等军机重地。帝君连驳四道折子,明着和礼部及太后相悖。我看帝君和太后之间,迟早得要撕破脸,这么多年的貌合神离,怕是不能继续维持了。”
“哼,帝君顾虑是对的,这么一个怀着孕的软娇娇丢在宫里面,他又忙于国事不能脱身,长安不知在宫里要生多少闲气,那么多人每日里等着妾生子,又等着生母变姨娘,对长安肯定冷嘲热讽,怀上这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帝君哪里肯冒那个险。”梅姑姑说着,和海胤对视一眼。
接下来几个月帝千傲夜里没有再离开卧房,和洛长安的亲密日甚,琴瑟和鸣,他们分外珍惜这样只有彼此的日子,最后这个月,接近临盆,洛长安越发疲倦,随着孩子的长大,她小腹的旧疾复发,剑伤的疤痕被撑得单薄有裂开之势,疼痛伴随着心里恐惧,沧淼勒令她严格卧床静养,一步不能动了,以免伤口崩裂,一尸两命。
洛长安深居简出,越发的焦灼和依赖帝千傲,对生产一事的恐惧使她很不安,和他分开片刻都会使她急躁。
帝千傲会抽更多时间陪伴她,前二三个月就入冬了,今日里外面飘着大雪,看节令是大寒这日。
洛长安靠在榻上,肚子一阵阵的发疼,口中嘶的一声,便捧着如盆的肚子坐勾着身子,腹中孩子剧烈地动着,孩子在腹中似乎也焦躁不安,扭着小身子把她肚子撑得变了形。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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