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当即立起身来,眼底满是嫌恶之色,冷冷笑道:“公孙雅,你很可以。这一个多月朕和洛长安所有不愉快,皆是因为你!”

        公孙雅倏地攥住帝千傲的衣袖,“帝君哥哥,不要走,你听雅儿解释!雅儿不是有意诬赖你,不是有意逼婚的,雅儿是太喜欢帝君哥哥了才会说那晚帝君哥哥和雅儿发生了男女之事。雅儿知道错了,那天帝君哥哥哪怕醉酒也没有乱来,但是雅儿和您共处一室一整夜,内务也将那夜记录在册,人尽皆知,雅儿的名声是没了的。帝君哥哥,恳求你!”

        公孙雅心底里回想着那晚帝千傲在睡梦中不住地呼唤着洛长安的名字,而她本打算靠近却被他冷漠推开,口口声声训斥她又不是洛长安,让她滚开,直到翌日快天亮他沉沉睡去,她才临时爬上龙床,枕在他的手臂之上,不几时他便醒了来......

        “太傅百年之前,看在恩师的份上,朕会留着你,赐居雅和宫,允许你自称本宫。太傅几时仙逝,朕会差人给你递去休书。”帝千傲将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别逼朕在太傅面前教你难堪,你如果手不干不净往久安宫伸,朕什么都做得出来,恩师的情面朕也可以不顾。”

        公孙雅深受打击,缓缓的颓坐在地上,帝君哥哥竟然如此绝情,洛长安就这么重要吗,论长相,论家室,论血统,我哪里比她差!她好恨!她好恨洛长安,她好恨帝君哥哥,她一定要让帝君哥哥后悔!

        ***

        久安宫内。

        梅姑姑服侍着洛长安沐浴,随后将洛长安的头发擦干了大半,她不小心将毛巾掉地上了。

        洛长安见毛巾掉地上了,眼泪又扑扑簌簌。

        “梅姑姑,毛巾掉了,梅姑姑。”洛长安可怜兮兮,仿佛毛巾掉落在地也可以把她击垮一般,成年人的崩溃从来都在最后的一桩小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通常都是微不足道又极其致命的。

        梅姑姑眼睛也酸了,“好,梅姑姑把毛巾捡起来,咱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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