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越见他面容真诚,一时沉默下来,他忽然有点懂季云廷的无奈。
当初他追在秦溪月身后,总觉得她是自己的天,是自己这辈子非娶不可的人,见到她跟季云廷说笑,就挥着拳头想要打过去。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再想起秦溪月完全没有了当初迷恋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很突然地给了他一份感情,然后又很快地收回去,而他就像是泥胎木偶一般,来的时候得不到,失去的时候也并不太觉得痛苦。
这要让他跟别人说,别人怕不是也得骂他有病。
“你便是外放,也得三年一次回京叙职,怎么就见不到了?”贺兰越盯着季云廷,“让你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你说的是。”季云廷听到这话心头一下子敞亮起来。
“这杯酒就当我给你践行,此去外放,祝你前程似锦,他日升官加爵请我喝酒。”
“好。”
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贺兰越起身,走到门前转头看着季云廷,“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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