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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氏竹刚睡醒容易发呆,雨过天晴的阳光照进房间里,让昨晚黑暗中沉坠的许多东西变得飘飘然。发完了呆,阮氏竹摇摇晃晃地站下地,背对着窗户打呵欠,一副睡餍足了的样子。

        其实罗邱淇怀疑过阮氏竹是否真的睡了个好觉,他回顾过去的八个多小时,阮氏竹似乎极力避免自己睡倒下去,双臂抱膝,头也只是虚虚地靠着他的肩。

        归还碟片,走出影厅,阮氏竹终于完全清醒了,回去的路上恶趣味发作,用胳膊撞形容憔悴、眼底发青的罗邱淇:“碟片讲了什么啊,可以给我讲一讲吗,我昨晚实在是太困了。”

        罗邱淇一闭上眼脑海就会自动浮现出影片的每一句台词、每一种姿势,中途有一个多小时费力地睡着了,结果梦里他开始重复影片中的内容,只不过对象变成了一无所知的阮氏竹——惊醒后罗邱淇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好像这样就可以甩走他对阮氏竹所有的非分之想。

        但是此刻走在回家至少罗邱淇是这么认为的的路上,那些非分之想又紧紧地追了上来,抱住罗邱淇的小腿、窜进他的心里,回到它们本该待的地方,然后称霸罗邱淇的大脑,耀武扬威地将罗邱淇的心鼓动得很快。

        “怎么啦,”阮氏竹见罗邱淇久久不应声,觉得很无趣,故意刁难道,“你没看完吗?那我们以后什么时候有空,再去看一遍,我还记得那个封面长……”

        “不好看。”罗邱淇脱口而出,“下次别去这种地方了。”

        阮氏竹的嘴巴张了一下,可能是想说“噢”,音没能发的出来,而后沉默了很长一段路,肩颈和手臂的细小绒毛浸着亮光。罗邱淇有时冲动地想要抱住他,因为觉得阮氏竹很可怜,但大多数时候并不承认对阮氏竹的这种微妙的感觉是同情。

        回去以后罗邱淇让阮氏竹先进盥洗室冲澡,他去马厩给的妈妈喂食。一个月过去,在罗邱淇教科书式的调教下总算有了点进步,能够自主识别障碍物并勇敢地跨过去,唯一令罗邱淇不满意的是,还是喜欢咬阮氏竹的衣服,半撒娇式地绕着阮氏竹转圈圈。

        罗邱淇冲完澡便要上床补觉,还好这回梦里没有奇怪的内容,他一觉醒来,刚好是午后,过了阳光最热烈的那一阵子。

        他打开门,打算跟阮氏竹好好说清楚,却看见堂屋的长凳上坐着一个很面生的年轻女孩儿。

        女孩身穿宽松的红色奥黛,面朝屋外阮氏竹牵散步的地方,听到声音转过头,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两遍罗邱淇,没有开口打招呼的意图,继续遥望阮氏竹。

        罗邱淇倒了杯凉水,决定先开口打破这份尴尬:“你是哪位?”

        女孩没有理他,罗邱淇从柜子里找出一次性的纸杯,倒满水递到她的面前,女孩这才不情不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黎氏彩。”然而懒得问罗邱淇叫什么名字。

        一刻钟后阮氏竹将牵回马房,跨过门槛走进堂屋,像是没有料到黎氏彩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拎起水壶一边倒水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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