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出一剑的机会。
沈应看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股极端的凝重。
他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就这样在半空入定。
头顶黑云翻涌,脚下四人相斗,砂石横飞,几乎削去一层地皮。
乌发无风自动,灵流汇集,皆数涌入那一柄长剑之中。
方圆五里不够,十里也不够。
不顾经脉像是快寸寸撑裂的剧痛,瘦削的面庞一动不动,丹田则疯狂地运转着心法,将周身灵气吸纳一空,灌注到剑尖。
渐渐的,灵流形成一道无形的漩涡,环绕在沈应看身边。
他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层接连一层,瓷器摔碎后拼接成似的血纹,眉宇间再怎样压抑,也耐不住剧烈的痛苦之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下一秒就要崩毁为无数块。
可他没有。反而用这濒临绝境的身体,以全部意志与心神,抬起了握剑的手腕。
一只手握不动,便用上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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