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就在树下,可他在哪里?
随着灰蛇戏耍猎物般缓慢的靠近,傅偏楼眸中划过一道茫然。他看向湖心,蔚凤沐浴在雷霆中,浑身是血。
算来算去,究竟没料到蔚明光会出问题,可看人那副模样,傅偏楼怎么也起不了责怪之念。
……大概,这便是他逃不开的宿命吧。
傅偏楼闭上眼,在心中道:“身体给你,杀了它们,保住蔚明光。”
在魔的嗤笑声里,他拽住腕上红绳,就要一把扯下,身后却陡然一空。
不再是冰冷的麒麟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冰冷的腕骨连同红绳一道被握紧,熟悉之至的清冽气息靠在耳边,沉沉道:“傅偏楼,你要做什么?”
“我……”被这一声叫得都有些委屈,傅偏楼呼吸都还在颤抖,眼睫急促蹁跹,咬着嘴唇解释,“我没办法……”
谢征哪里会真怪罪他,垂眸望见手中一截雪白腕上松松垮垮的鲜艳红绳,竟也感到几分后怕。
再晚一步,傅偏楼就真要将身体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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