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嘶吼,像头受伤的小兽,无助又痛恨地发出悲鸣。
谢征无言以对,只能用力搂住他。
失手一回,便满盘皆输。
生计之所、容身之处、穿越之倚仗……一朝之间,尽数颠覆。
茫然无措的滋味,就宛如回到十岁时那具幼小的身体中,连哭泣到脱力的妈妈都扶不起来,被无尽的挫败和自责淹没。
而现在,他至少有力气抱住傅偏楼,不让人跌倒在地。
除此以外,和当年也无何差别。
“我不知道……”收拢手臂,仿佛要将少年嵌入肩颈一般,谢征闭上眼,“抱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诩识破陷阱,殊不知落入囹圄。
如果他能早些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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