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酒液将妃色唇瓣洗得生艳,顺着脸颊滑落锁骨,洇湿了领口。

        这是个无论长相、气味和性行都十分危险古怪的家伙,谢征搞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能沉默。

        他一言不发,对面倒先开口了。

        那着实是一把醉人的好嗓子,语调轻柔缠绵,声音不高,似在自言自语:

        “明涞、虞渊、云仪、荒原、凤巢、兽谷……”

        “北方诸妖,南域仙境,我一一屠尽。房屋,财物,草木,通通碾成齑粉……花费百年,往返三回……”

        “如今,这片天地,不该存在除我以外的第二人才对?”

        他呢喃得诡谲,谢征脑海里突兀浮现出“灭世”两个字,脸色一变:“傅偏楼?!”

        听到这句,男人一停,接着猖狂地笑起来。他朝天举起白玉坛,仰头长啸:“傅偏楼,傅偏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酒液滚滚而落,浇湿了全身。乌发狼狈粘黏在一起,几缕贴在颊边,几缕挂在耳畔,不住地往下滴水。

        他侧过身时,右边完好无损的一面正对着谢征,线条殊丽,如景如画,仔细打量,的确有几分傅偏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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