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只算半个客栈帮工,还在卖力还病时的债,没有工钱可领,半个月以来已经习惯了吃客人剩的残羹冷炙。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有前车之鉴在先,谢征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被店里伙计看到了又免不了一通嚼舌。
他并不喜欢因这点小事招惹是非。
“有什么不合适?总不能天天叫你捡别人剩下的——”摆摆手,钱掌柜刻意拖长了语调。
谢征心下明白他还有话要讲,便只礼貌地笑笑,没应声。
果然不过片刻,钱掌柜的狐狸尾巴就高高翘了起来:“哎,你这孩子!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妨这样——客栈里正缺个管账的先生,要是小谢你愿意留下来,签了工契,就是咱们客栈名正言顺的账房,吃个早饭怎么了?谁也说不了闲话。”
小算盘拨的,几乎能听见叭叭响声了。
不过这和谢征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他当然不会推脱:
“钱掌柜,不瞒你说,我本就打算在镇里找个差使安定下来。您对我有恩在先,人我信得过,若能留在客栈,自然是最好的。”
“是吧,老钱我别的不提,做人肯定厚道,亏不了你!”事情顺利,钱掌柜也喜上眉梢,等到两页账抄完,两人相谈甚欢,差点就当场签了工契。
钱掌柜这下看人是更顺眼了,笑眯眯地,他先前还忧心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懂生计,心气太高,嫌弃这儿庙小容不下身。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倒挺踏实,懂礼节知进退,半点浮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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