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简直像被另一个人夺舍了似的,冲动而疯狂。
不眠不休,冷醒到精明地追查、搜寻,不放过毫末线索,跟着来到一座藏匿偏僻的秘境中。
看到倚在宫殿角落,浑身是血的青年时,傅偏楼头顶吊了许多日的利刃差点落下,浑浑噩噩的眩晕之后,他近乎无意识地扑了过去,扣住对方温热的手腕,死死抵住脉搏。
指腹下是活生生的跳动。
傅偏楼这才抽了口气,后脊连同掌心都是冷汗。
他在害怕,无可否认、无可辩驳。
他害怕这名任务者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再也不能回到清云峰,与他说话。
他从不知天底下有这等宛若焚心的感觉,不是因自身处境而起的惶恐,而是因另一个人的安危生出的牵挂。
……太可怕了。
待那双黑眸睁开,望进他眼中时,傅偏楼哆嗦地咬住下唇,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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