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以后,谢征和谢运跟着秦颂梨叫了车,一小时后准时抵达墓园。
此时天色还不算晚,黄昏笼罩了整片天地,云彩烧得赤红。
早在路途中,三人就在花店里买好了花,谢运纠结来去,选了天堂鸟外加一蓬满天星。妹妹以身作则,谢征自然不堪示弱,也抱了一束百合。
外加惯例的小雏菊,将谢故醒的墓碑前装点得热热闹闹。
上完香后,秦颂梨一边擦着墓碑和遗照,一边低声说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她难得这么多话,大大小小的琐事都不放过,说着说着甚至笑了出来,眉眼柔和,多年过去,已不见多少伤感,只是絮絮倾诉着。
谢征和谢运知趣地走远了些。
谢运踩上路边的水泥矮台,看着秦颂梨的背影,片刻又踮脚去张望隔壁的废弃公园,忽然说:“哥哥,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喜欢雏菊花吗?”
“小心点,别摔着。”谢征说,“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听妈妈提起。其实呀……”谢运神神秘秘地放低声音,“雏菊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谢征挑了下眉,他可没听过:“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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