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理所当然,一切按照最初料想那般落幕,甚至谈得上平静。
相较而言,傅偏楼比他百感交集得多。
“谢征。”
他唤了一声,没有后文,只慢慢靠了过来。
拽住衣角的手指松开,转而攀上持剑的那只手,似安慰,似依偎。
这样的姿态令谢征微微恍惚,好似他们还是永安镇覆灭时、无处可去的两个少年人。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许多不同。
傅偏楼的身形不复过去的单薄纤细,变得修长柔韧;手心虽冷,却十分有力,指腹因常年练枪磨出了薄茧,落下实实在在的触感。
眉目成熟、容色昳丽,抬眸瞧着谁时,有股说不出的凌厉。
早就脱去幼小柔弱的外表,不再是要人时刻费心管教看顾的可怜孩子。
就像先前的那场小小争执,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对方也不会落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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