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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消消气。”覃梓学知道这种时候咬了牙也不能哭,可是他明白自己要命的缺点,眼窝子浅,碰上点事儿就容易掉眼泪。

        男人红了眼眶,再三咬了后槽牙,努力镇定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懂您的苦心,我也不是有意违逆。这种感情上的事儿但凡能逆转能可控,不是天生如此,我怎么可能会去一条道走到黑?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叛不叛逆,您不知道吗?我明白,这社会对同性恋不宽容不体谅,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是口舌挞伐的危墙,严重了一辈子抬不起头。可是爸,我不是君子,我的愿望小的很卑微,不害人不影响别人,只想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又有什么错?”

        覃爸揉了揉眉心,疲态尽显。

        “爸,”覃梓学战战兢兢绕过书桌,走到自家父亲身边蹲下来,垂下头的刹那,镜片上落下一滴泪水,模糊了视线:“十三年了,我总在踏实和惶恐之间找不到平衡点。武强陪着我,我觉得日子过的满足又踏实。可是另一方面,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我没法开口,只为自己的心安。”

        书房里静下来,老爷子抬了抬手,无意识的想摸摸自家儿子头顶来着。

        却在垂下眼睑的功夫,看到乌黑发丝间一截刺眼的白发。

        覃爸跟烫着了似的缩回手,紧紧攥起了拳头。

        “你先去上班吧,这事儿我得想想。”

        第100章

        魏武强跳下出租车的时候,太过心切以至于脚下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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