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文学 > 综合其他 > 韶年 >
        “行了行了不跟你掰扯。”覃妈摆手,嘴角挂着强忍的笑容,拎起墙角的菜篮子往外走:“我去做饭,你俩把洗澡衣服什么的收拾一下,梓学帮你爸也拾掇拾掇。”

        俩人进了屋,魏武强夸张的长舒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说漏嘴。”

        “坦白交代,你又败家了多少钱?”覃梓学了解他,肯定又没少花。

        魏武强做贼似的看看门关严了没有,趴到覃梓学耳边得意的小声嘀咕:“一百八十块,你先别骂我,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有收藏价值,别人买还买不到呢。”

        覃梓学给吓一跳,转身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动静响亮:“魏总可真是财大气粗大老板啊,一百八十块!我一个月工资才一百二!”

        “不一样不一样。”魏武强哄着唠:“给咱爸买东西能心疼钱吗?老爷子也没别的爱好了不是。再说了,我的不就是你的嘛,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个体户个体户。”

        这几年魏武强跟季鸿渊的车行做的风生水起,正经成了改革开放中“先富起来那一批人”。

        说起来覃梓学上班地方是那种令人艳慕的科研单位铁饭碗,一个月一百二十元已经比普通老百姓多了,而魏武强赚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覃梓学到现在都记得,车行开的第二年,春节之前季鸿渊叫魏武强去开会,晚上十点来钟,醉醺醺的某人拎回来鼓囊囊一个黑包,拉开拉链往炕上一倒,哗啦啦撒的到处都是钱。

        那年人民币最大面额就是十元。正面上人民代表步出大会堂的图案和着反面的天安门铺在被褥上,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沓子一千,足足十几沓子,还有一捆的封带断了,零散的飘的到处都是,特别夸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