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谋心中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他明明自身难保,怎么还有余力去担心别人。
这样想着,不由得就看偷偷向玉阶之上皇帝旁边站着的傅玄,那个人一直眼看注视着这边,目光碰撞,柳春谋立刻移开视线,错过了傅玄脸上闪过的沉郁之色。
这事情定下之后,就是商议徐寒阳的事。大理寺卿上报今日仵作已经验出徐寒阳是死于毒发之时,面对皇帝的质疑和大臣们纷纷投过来的视线,柳春谋熟视无睹,毫无反应。
他倒要看看,欲加之罪如何强加于他。
果然一会儿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太子一党之下的一位曹姓大臣站了出来,道:“柳家是否结党谋反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关键时期这徐寒阳却被发现毒死在牢中,恐怕柳大人脱不了干系。”
柳春谋冷笑道:“本官又不在大理寺当差,这徐寒阳在牢里死了,与本官有什么关系?要论过错,看守牢犯是大理寺的职责,怎么就牵扯到我的身上?曹大人,我提醒你一句,若无证据在这金殿之上诬告同僚可是重罪。”
曹大人被这一呛,急红了脸回道:“我当然不敢诬告,只是边关之事嫌疑众多,柳大人应当慎言。”
“慎言?我行端坐正,既然没有做亏心之事,何须慎言。”
曹大人冷笑一声,道:“柳大人可别太自信,这几日你没上朝,不知道徽州那边已经有人告了御状,说你在平叛期间,与叛军头领林玉等人往来亲密,这你有何解释?”
柳春谋闻言惊诧不已,抬眼就看向傅玄那边。傅玄被他这一看,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
柳春谋冷冷又移开目光,对着皇帝道:“徽州平叛一事,臣曾被掳到敌军营地与那林玉周旋过一段时日,但当时是情势所迫,臣所做一切绝无通敌之意,皇上尽管可以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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