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谋听了这话,嗤笑道:“再怎样,也是乱臣贼子。”

        傅玄叹了一口气,道:“你生在养在京城,没怎么见过闹过天灾饥荒的地方,不知道他们如何困苦。别的我不知道,我从小长大的萧城一年内几十万百姓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尸骨堆成山的情形真教神鬼惊惧。”

        闻言,柳春谋沉默不语,他不能想象傅玄是如何从那样的地方逃出来,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眼目睹从小到大相处的亲邻好友无妄惨死,难怪他能与这些流民共情。

        只是,这对柳春谋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林玉叫人跟着,但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反而是阿容每日吃了饭过来,跟着他们到处跑,柳春谋凶了两回阿容还是缠着不放。

        柳春谋面上不耐烦,却也没有驱逐,到底在林玉他们的地盘,不好直接得罪他这最宠爱的弟弟。

        这天,柳春谋在院子里闲逛时,远远看见那良玉隐和林玉在亭子里拉扯着什么。柳春谋毫不犹豫,用长廊掩住身子偷听他们讲话。可惜隔了太远,听不太清楚,只听到“傅玄”的名字,又听到什么“天命如此”的言语。

        林玉阴沉的面上笼罩着隐忍的不甘,良玉隐好声好气地哄着,耐心劝道:“不管怎样,就算为了保全你和阿容,凡事还是莫太偏执。”

        “凭什么?”

        “小玉,不说天命,只说当下。即便这次能侥幸逃过生死劫数,就算我们真能带兵打到京城,杀了那昏庸的狗皇帝,然后呢。只凭你我的力量,如此就能给百姓换来太平盛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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