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秋就这么直视着他,毫无怯色,苍白的面色似乎因病弱而泛着薄红。目光又慢慢地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玉佩上,霍枭见他不说话,急得一伸手掐住了他看起来十分脆弱的脖颈,却又不敢用力怕对方因此一命呜呼。
“说话,不然就把你杀了。”
“我的身份特殊,不可轻易告知于人,你若想听,屏退他人我便告诉你。”季逢秋丝毫不为此所动,看起来非常平静。
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霍枭就挥了挥手让几个小弟都出去了,他堂堂黑狼寨寨主,还能被一个看起来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害了不成?
季逢秋挪了挪身子,靠到他的耳边,却只是吹出一口柔软的热气,把霍枭吹得汗毛竖起。
“!”霍枭瞪着眼睛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忽然动不了了,保持着这个蹲下的姿势,连转头都困难,嘴也张不了发不出声音。
这是什么妖术!他的表情很快就变得惊恐起来,才发现原本捆着季逢秋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季逢秋揉着自己被勒出红痕的手腕,神色淡然地起身,弯着腰将地上的玉佩残渣都捡好,收进了衣袖里。
然后又抽出了霍枭腰间别着的匕首,在霍枭惊恐的眼神下,刀尖停在了他的心口处。
“我会解开你的哑穴,但要是敢引来别人,我会杀了你。”季逢秋的语气像平静的池面,听不出一丝波澜,他出手极快地在霍枭后脑勺的哑门穴点了点。
“你到底是谁?”霍枭能说话了,凶恶地问他。
季逢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轻轻一推,将他四仰八叉地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那枚玉佩是母亲赠我的,现在被你摔碎了,该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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