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想得长生,已经到了不择手段、令人发指的地步,完全将自己的一副心神沉浸在长生事业中不可自拔,对政事的倦怠更是低到了极点。且随着年岁曰长,求生方术益急,竟一年下三诏,告天下许重金厚禄,访求仙士、密录。
所谓的李天师……那个惑君祸国的妖人!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似是看出了太子眼中有不快的厌恶之色,魏笑特意说了一句:“此乃膳房专为殿下烹制,都是殿下平日里爱吃的。”
“放着吧,孤不觉饿。”
魏笑也不再劝,反倒有些感慨:“殿下您也知道,九月时北原蛮子在升龙关闹得难看,圣上脸上再没挂过笑,宫里这些做奴婢的,瞧着龙颜憔悴甚是心疼,却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当此之际殿下社稷在肩更要保重身体。”
御前当差的都是人精,敞亮话自然是一套接着一套,李彦听过算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还是露了一丝虚伪的浅笑:“魏公公,你同温大监不也是没曰没夜的侍奉在父皇身边吗?能将父皇伺候好了,就是大功劳,今日……圣上心情可好些了?”
魏笑摇摇头:“但愿此次斋醮顺利,让圣上宽宽心吧。”
李彦默然无语,目光自窗台落到外边天穹,黑茫茫的霭霭层云压得极低,连一丝月光都透照不出,似他飘摇的心绪也被压抑良久。
“父皇他……一人在殿内吗?”
“国师也在”魏笑轻声回应:“圣上今夜要做法事。”他想了想又道:“若圣上传唤,殿下可千万顺应天意,不可置气。”
李彦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心中一沉,不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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