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提了买的东西,送她送到电梯口。白露住的楼层不低,怕浪费他时间就在电梯间和他道了别。他走后没多久,随着一声闷响,大颗大颗的雨点砸到落地窗上。白露洗漱完毕后,穿着浴袍在客厅收拾行李和刚刚买来的东西。打开行李箱看到包装JiNg致的两个礼盒,才想起自己忘记把带来的礼物送给宋景行。

        看来自己心情确实很差。白露心想。

        白露不喜欢搬家,但记忆里她似乎一直在搬家。尤其是小时候搬家的频率太频繁,导致人在成年后很容易没有安全感。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不管是物质还是JiNg神都需要时间去适应与重建秩序。

        正想着,房间内忽然一片漆黑。随后是轰鸣的巨大雷声。

        白露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和惊雷吓到,坐在地板上心脏狂跳,惊魂未定。她m0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的衣服和杂物散落在地板上,如同一团乱麻的座座山峦,叫她突然觉得非常无力。记忆里那个晦涩的夏末随着雷暴轰鸣如洪水涌入脑海,将她的伪装和逞强瞬间击溃。

        她感觉自己没什么力气,躺在地毯上,从行李箱中拿出那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白sE男士衬衣抱在怀里,蜷缩起身子。

        雷声轰鸣,雨越来越大。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雨打在落地窗上的声音。白露闭上眼睛,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上初三的时候,戴淑云因为骨癌的治疗JiNg神状态开始出现问题,经常一个人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有次夜里白露从梦里突然惊醒过来,发现戴淑云站在床边盯着自己。她吓得不清,直到白建业给她房门安了个锁后晚上才能睡着,毕业时也因为害怕戴淑云选了那座离家很远但是师资力量雄厚的半军事化管理寄宿制高中。

        也许是时间确实过了很久,也许是处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戴淑云在白露印象里,除了那一幕,就只剩下她站在七楼看她时Y恻恻的那一眼。七楼,按理说白露看不清她的脸。但是白露那一天看到她时就是感觉到一GU凉意沿着自己的脚踝爬上来,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没事的。没事的。白露。都过去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如果没有像逃一样离开家去上高中,如果那时候有和戴淑云多点时间相处,如果自己没有从乌家村回来,如果自己没有出生——是不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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