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我包了?”她有几分难以置信。

        可安淮霖没回答她,只是将目光投向前方的车流。

        他向来如此,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盘桓不去。她所有的挣扎与逃避,甚至眼底转瞬即逝的喜恶,都能被他敏锐地捕捉。

        若不是因为他,她何至于这样?

        安依深x1一口气,x口像闷着团说不清的郁气,还是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上司对我别有用心,我约他谈辞职,就是想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心里清楚,此刻只能耐着X子,尽量把解释说圆满,“我只是想拒绝得T面些,毕竟是多年的上司,没必要让彼此难堪。”

        “是吗?”安淮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藏着他送的东西?”

        安依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手。沈邺送的礼盒还在,刚才走得急,被她拢在袖中,布料下鼓出一小块。原以为藏得隐蔽,却早被他看在眼里。

        “我还没来得及扔。”她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听起来格外牵强。

        安淮霖没有接话。只是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垃圾桶前。

        “……”

        安依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重量。她垂着眼,将礼盒从袖中cH0U出来,抬手便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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