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烦我!”

        明明听见来人的步伐与别人不同,薛启没有抬头,忿忿不平地喊到。

        薛流光注意到自己脚前散落着被推得七扭八歪的桌椅和靠垫,没有任何瓷器或者玻璃制品。

        长天星和流沙星相隔数万光年,哪怕用的是最新的迷你星舰,薛流光也花了接近四个月才回到家。

        也就是说,薛启被关禁闭,已经超过半年。即使是为了重罚以绝后患,薛流光依旧为姐姐的毫不留情而心惊。

        男子在缩成一团的侄子面前蹲下身,声音尽可能地放到最轻:“不是别人,是舅舅啊。”

        薛启一下子抬起头,看清面前人后一秒都没有犹豫,扑到了他的怀里:“舅舅!你终于来救我了!”

        薛流光听着怀里孩子带着cH0U泣的嗓音,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薛家的孩子,每一个都是世界最珍贵的宝物。我们薛家的长辈努力那么多代,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去参军,把时间浪费在枯燥的军营里的。”

        薛启从舅舅的怀里抬起头,眼角挂着要掉不掉的珍珠,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为什么花胜竹能去我不能去!”

        薛流光看着和自己长相有着四五分相似的亲侄,表情愈发温柔,笑得完美无缺。

        他是远离权力中心、一心从商了,但从小受到的政治素养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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