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很快就筹备的七七八八,安亦欢作为公司的前台,同时兼任人力和后勤。工作不仅要处理各种文件,再到招聘和核算各种费用。每天忙得像陀螺,又常常加班到半夜,下班到家时成啸也还在外应酬。两人只有周末能勉强凑在一起吃个晚饭,成啸又常常在周末也早出晚归的陪客户打高尔夫球或者喝酒。

        渐渐,两夫妻不再像从以前每天聊着不着边际生活琐事,而是只有公事才会坐在一起谈上几句。是夫妻,还是搭档,慢慢谁也分不清了。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公司低调开业。公司几个合伙人都各自忙着跑业务,早没了筹备之初的热情。毕竟,在寸土寸金的六本木,昂贵的办公租金已经给人一种不进则退的压力。

        赶巧,近期的油轮市场行情好,加上合伙人各自有资源,公司开业第一个月就开了几笔大单,丰厚的佣金足够之后一年的办公租金。这让包括成啸在内的几个合伙人士气高涨了不少,都开始张罗着招兵买马扩充团队。而一直在旁做些杂活的安亦欢却意见不同,她劝说成啸,不要轻易扩张团队,这样运营成本太高。成啸正春风得意,他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随着公司团队不断扩大,一群做业务出身的人不善管理的短板也逐渐凸显。一些高薪聘来的执行人员频频出错,合同条款错误甚至给合作的船东造成不小损失。得罪船东已经是行业大忌,却不成想成啸的合伙人贿赂租家交易员,被经纪人同行直接告到了租家总部。船舶市场本就不大,这一下就痛失了一对买、卖双方的客户。

        眼见形势急转而下,安亦欢感叹,历史惊人的相似,每每成啸得意忘形,总会迎来现实的毒打。

        祸不单行,接连几个谈妥的交易,都在执行过程接二连三出现问题。

        就连成啸自己经手的交易也问题频出。一单是船舶延迟到港,造成炼厂断供,港口又查出该船有船员走私违禁品。另一单,算错了装量,送到货又不够量。

        各种突发事件都赶在了一起,公司众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锅粥。

        一时间,那些长期稳定的客户都翻脸不认人,暂停公司的代理合作后拉进了黑名单,短的停三个月或半年,长的停一年两年。

        那半年时间,是公司最艰难的一段。眼看着市场由高走低,公司又在客户黑名单里开不了单。之前几单攒下的老本消耗殆尽,人员成本巨大,公司财务已经入不敷出了。

        而成啸也进入了他人生最低谷。每天在公司,成啸还会故作轻松一如往常的工作,但回到家,他消沉得每天酗酒,自斟自酌用酒JiNg麻醉着自己。日日看着这样伪装坚强,其实内核已经崩塌的成啸,安亦欢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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