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欢搂住成啸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肩上,安慰道:“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别太悲观了。”
成啸捂着脸酝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这个坎很难过去......我期租来的船搁浅在运河了!”
“当初,是我力排众议要期租这条船,现在不仅船有问题要大修,还堵了河道!不仅河道管理局要我们赔偿,连那些被我们船堵在河道的船都会提出索赔。”成啸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许久才继续说:“我们这个事故,是行业罕见的灾难,我们公司和保险公司都会面临天价索赔。”
“影响这么大?”安亦欢难以置信。
成啸无奈又绝望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运河关闭一天损失就要几千万美金。如果加上其他船的滞期费、事故清理费用,那赔付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公司都可能赔到破产......”
听得云里雾里,安亦欢转念又问:“那你要找蒋先生是为什么?”
“公司统计了被堵在河道的船只名单,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蒋远乔岳丈和蒋远乔他们家族关联的公司下属船只,如果蒋远乔这边可以通融不提起索赔,哪怕暂缓的索赔,我们公司能有个喘息机会,不至于被全部船东围剿。”
终于清楚了个中原由,安亦欢马上想到蒋远乔的那个交易。她思量半晌,幽幽开口:“要不我们回国,重新开始吧。”
成啸摇头,苦笑:“这个责任逃不掉的,就算改行,若不能善终,公司也不会放过我。”
在家呆了一天,成啸的电话也接个不停,每一次接起电话他就是陪笑道歉,放下电话他就只能叹气怒吼。他的情绪随着心力交瘁的G0u通变得歇斯底里不断失控。
入夜,成啸整晚坐在客厅对着电脑发呆,直到早上才整理了简单行囊赶去机场飞往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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