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谁?怪我爸妈还是怪你?我想夏日yAn自己也不知道。」方晴姊直截了当地表明,「说实话,如果是我,肯定对你有怨言,虽然不是你打的,但事情因你而起,要是头没受伤,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病。」她嗤了声,但不像冷笑,倒像在吐露无能为力的泄气。
须臾,她稍稍离座,伸长手越过桌面用力搔了搔我前几日刚去理的寸头,「算啦,他本人都没要没紧的,我替他抱不平又怎样,况且,真要b较的话,我欠他的才多,」顿了下,方晴姊本来激越的语调沉了些,「小时候因为有他,我才不用穿裙子,家里没钱买两套,所以……以後他看不到了大不了我当他的眼睛。」
「不、我来当他的眼睛!他是我……」我激动地接话,忽地感到面颊出现两道Sh热,甚至延伸到我握拳的手背上。「啊……」意识到流泪,我尴尬地赶紧用手胡乱抹去。「是我的错,我会负责……」仍讲到哽咽,毕竟我一想到夏日yAn那双果然b印象中还淡sE的漂亮眼眸生了病,就不禁为之揪心。
大概没预期我会哭,方晴姊叹了口气,搔我头的手放柔许多。「你别在他面前说要负责,他就是不要你负责才对我们下封口令。只是我看不惯你像个没事佬,过年还拿芒草欺负他。你啊,是真忘了他对芒草过敏?那个花圈他多喜欢,说集结了村子的颜sE。」语尽,她用手指狠狠地弹了我的额头。
闻言,我的T温倏地高涨,备感羞愧,「那个……我……对不起。」老实地道了歉。我相信夏日yAn并没拱出我,是JiNg明的方晴姊自行猜出来的。
我现在才恍然,夏日yAn没有总是一帆风顺,他有我不能理解的辛苦和挣扎。我之前对他的忌妒和埋怨也太幼稚了,亏他还愿意理睬我。
「唉……」方晴姊坐回座位,只手托着腮,不过神情b起刚刚和缓了些,或者说有GU舒畅感。「别看现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初知道时他也很难接受,所以大学有阵子乾脆放飞玩疯,去到国外後更不得了,我都担心他会先肝衰竭或肾亏、Si於非命。」
方晴姊的直言快语在讲自己弟弟时也毫不留情。
此刻不知怎地,我马上想到夏日yAn的「Sun」身分。那个自介和一些挑逗手法?任谁看了都会产生这人生活多采多姿的印象。可这会儿,我吃不起醋──他有理由那样做。
甚至,b起夏日yAn的放纵,我更在意他那样做的动机。怕黑的小媳妇肯定害怕过,而我这个罪魁祸首连帮他分担恐惧也没做到。小时候每逢入夜还在外头时,我明明都会牵紧他微颤的手帮他引路。
「前几年他不太喜欢回来,就是不想被认识的人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