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要约几点?」星期六时,高采岫在电话中这麽问道。

        「我??都可以啊。」林玉锺似乎已经习惯对方天天打来的电话,甚至开始期待起那充满轻松愉快的对话,因此这几天的他,举凡洗澡、煮宵夜都绝对不会选择在十一点前後。

        「图书馆是八点半开??那要不要约早一点,大概八点,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早餐。」

        「嗯??不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高采岫似乎很喜欢和他一起吃东西,即使因为帅气的外表而曾经不只一次被补习班中坐在附近、b较大胆的nV孩子邀请过,他却全都拒绝地乾脆利落。

        「欸??啊对,外面的太贵了,你想在家里吃吧?」高采岫起先是失望,之後又变成带了点玩笑成分的语气:「那你也给我做一份,这样就可以补偿我被拒绝共进早餐邀约的小小心灵了。」

        「为什麽这样可以补偿啊??」林玉锺无奈地笑道,倒是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打算。

        「因为我可以晚点起床啊。」高采岫在电话那头欠扁地笑了:「怎麽样啊?」

        「喂!」

        「做早餐啊??」经过高采岫这一提林玉锺才想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做便当了。

        自从将餐钱还给对方後,他做菜时脑海里便再也无法期待那满足且明亮的笑靥,久而久之,平时最能够让他放松的日常事务竟变得让他备感压力。

        於是在他将每天做两份便当缩减为一份後没多久,这个日常就完全被消除,主食的重心渐渐成了泡面;他也这才发现,一个人要断去一个行为上的习惯其实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戒掉心理上已经习以为常的事物。每次想起对方,都让他像是犯瘾一样反覆回想过去天天在顶楼所看见的晴空万里,直到最後一天的雷霆万钧才能让他清醒、认知到对方彷佛无际无涯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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