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眼的瞬间,他开始在脑中高速思索着怎麽样开口才不会太过尴尬。「你好」显得太生分,「嗨」又有点像是想要将昨日视而不见,「昨天对不起」却又怕两人立刻吵起来,究竟应该——

        可这些都是多想了。

        因为林玉锺避开了他的视线。

        Ai恋的苦涩瞬间膨胀却又滚烫,因为压迫到神经而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林玉锺究竟怎麽了,而对方又不给他一分一毫接近的机会,更遑论开口去辩驳。

        他明白前一天突然间的发火有些无理取闹和急於求成的成分在,但是难道是因为当着一群同学的面,让对方感到丢脸吗?还是因为他真的只是不想要再做便当,却被他讲得十恶不赦,使对方不想要再接近他呢?

        ——对了,便当。

        既然他钱已经给了,林玉锺就没有理由不给他做便当;这是他现在手上唯一能够合理接近对方的理由了吧。

        吃惯了手制的便当,连福利社卖的油腻腻的便当都让他昨天反了一下午的胃,更遑论初识时仅靠两个面包果腹的可行X了。

        无论是不近人情地向对方要求把钱要回来,或是Si皮赖脸地要求对方把这个月分的便当做完都行,他需要一个突破口,和对方说清楚究竟怎麽回事——当然他心里头的首选是後者,毕竟至少还能享有半凉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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