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的面试占了两天,分别是四月十九日和二十日。其中十九日只要在邻近中午时到校即可——虽然是仅需一个多小时的cH0U签程序却不和考试安排在同一天,因此被林玉锺调侃为「第一志愿就是任X」——因此真正称得上挑战的,是二十日的面试和笔试。

        对於面试,高采岫并不怎麽紧张,因为他在十三日的时候已经面过Y大A组、有些经验了——他还庆幸自己因为不想离开台北、离林玉锺太远而没有筛同样在十三日的C大,否则又要为Y大的乱数选十三或十四的日期提心吊胆一番——因此,在cH0U签cH0U到靠後的号码、代表是早上先笔试的时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就表示他不需要一直紧张到下午,而是能在上午就把最没把握的考试项目解决掉。

        无独有偶地,他和其他几位同样有申请T大的组员们都是在同一梯次,因此大家还能偷偷地用眼神互相加油打气;化学实验的时候,反常地戴起了眼镜的孟宇君甚至就直接恰巧被安排坐在挡了个台子的对面,而戴着口罩的连香苡更在对方的旁边开始滴起了药品。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高采岫感觉题目b历届还要简单许多,连大家当初练习时遇到最繁杂也最让人担心却最有可能考的定X分析完全没有出现,让高采岫在看见几乎没差多少的甲基红跟甲基橙时也能心平气和地去分析它们并回答题目。

        不料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时,前头便传来了闷响——他不确定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好像有人被在一旁帮忙的助教带了出去。直到整个化学实验的时间结束,他才因为助教的公布得知有考生因为紧张而晕倒,被送到了医护室;至於後续该怎麽处理那人的成绩,则要再和教授讨论一番。

        虽然有些惊讶并且好事地想要知道是谁,但是接着等待生物跑台的时间中,即使没有明令禁止交谈,可在一片压抑的氛围里,他也不好询问一旁脸sE似乎十分难看的孟宇君究竟怎麽回事。

        或许是因为T大未曾消化过这麽多二阶的人数,整天的流程bY大慢很多,让高采岫在下午等待面试的时候还一度打起了盹。在终於轮到他、回过身要离开等待的讲堂的时候,余光看见了正点着头对他微笑b赞的孟宇君,因此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连带有些提起来的心也逐渐落了回去。

        终於进到面试间、看到了教授的庐山真面目,高采岫才开始侃侃而谈起他的观点——方才在外间他已经看过指定题的题目,虽然很疑惑为什麽要引用金庸,却依旧注意到了问题的症结点是医病关系——期间教授只会在他每答完一个问题时就问他要不要补充,完全没有给予任何提示,令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过锐利甚至不恰当。

        好不容易等到了个人题,高采岫小小地放松了身T。当他准备好接受新一轮攻势时,就立刻被面前一位看似和蔼眼中却闪着JiNg光的老教授的问题给惊起。

        「你在重考这一年学到了什麽?」

        高采岫愣住了,思考过一会後才缓缓吐露:「我学到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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