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着孟媛,首先想到的或许是孟侯之nV的身分,然而公子召言谈之中多半无官身分地位,他真正在意的反而是孟媛与公子羽两人处得如何,更别说他是在孟媛小产後,第一个赶来问候的。
公子召便是这般亲切友善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孟媛才看得到他不堪肩上负荷时,那近乎心防崩溃的嚎啕。
他将身为祝官的兄长视为内心的支柱,所以在公子羽染疫倒下後,他竟是只身造访已然为了防疫而重重隔离的祝官府,就只为了探视公子羽一面。
哪怕公子羽倒下前重重严令,终也耐不住公子羽以少君权势b迫,那时,孟媛听见了公子召的泣诉,也明白或许那一切过往俱是佯装,这内心脆弱得不堪摧折的少年──不知为何,孟媛便是这麽想的──才是公子召的真面目。
讽刺的是,揽下照顾公子羽之事的孟媛并未染疫,反而是身强力壮的公子召在那之後染疫身故,这只能说是天意。
自此,一切平静已然揭破,而公子其最终没有通过考验,而孟彻跟着遭殃,如此而已。
若套用孟媛偶然翻阅书简中的祝人为文,或该这麽说吧……天行无常,人事癫狂。
哪怕是天地反覆般的立场对调,可在定邑城中却没什麽变化。
一方面是公子羽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而到了公子其手上也没了怎样改变的余地;另一方面则是是户官于辰保持沉默,孟彻更是早早被拔了仪官之位,哪怕公子羽不再代掌国事,他也仍是祝官,再算上卫官吕直与枢官舒让,想做什麽也是处处掣肘,难以成事。
当然,在正式的仪式之前,公子其最多算是少君,而在他的继任仪式後,五官人事必然会是未来定国的目光聚汇之处,不过这一切都与孟媛没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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