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仗着那起床气在,才能够肆nVe出头,在那翻涌作乱地闹着情绪。一旦放作在那平日里,被日复一日的理智以及那惶惶的念头给压着,又怎么敢这样做呢?

        自是霎时间,便呆楞不动,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然而江闻好似还没察觉到钮书瑞醒悟过来了,只以为她忽然的僵住,是在以此表达自己不屈的意识。

        便m0了m0她睡得发丝凌乱的后脑勺,手法毛躁地顺了顺,一边沉声说着:“你不是要去上班么?”

        那语气,活似一个在跟不懂事的小孩儿冷静讲道理的成熟长辈。仿佛钮书瑞也只是那早晨不愿起身上学的半大孩童。

        可这话落到了钮书瑞耳朵里,便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以为江闻这是知道她清醒了,才故意压着嗓子,话里有话地警示她。

        吓得钮书瑞一个激灵,即便也没想明白江闻若是在警告的话,究竟是在警告什么,就赶忙晃了晃腿,想从他身上下来。

        她这害怕的意味一出,江闻便是再沉浸于钮书瑞刚才那撒娇软萌的状态,也反应过来,钮书瑞这是“顿悟”了。

        一下又从那仿佛天不怕地不怕、无论如何永远都有人撑腰的小P孩儿,变成了眼下这,不知是经历了多少苦难,被现实打压得彻底磨没了灵气,无日无夜的整天唯恐着那命运的镰刀,会降下头来的可怜nV人。

        成天战战兢兢的,怯弱得跟那即将要被砍头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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