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又哀伤又高兴的。让江闻第一眼都难以分辨——钮书瑞下一秒若是真没忍住而哭出来了，那到底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难过？
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十分纷乱、庞杂起来，同样是满满当当道不明的错乱思绪。
既觉得看到钮书瑞出现了除担惊受怕和黯然以外的其他表情，就已经够值了。
可又无法不感到抵触，脑海深处抵挡不住地生出类似怨恨的情绪——
钮书瑞为什么要那么高兴？为什么？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出个门而已，值得她为此这么高兴吗？！
她这么兴奋，是不是又在脑子里升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又燃起了那逃跑的动力，又开始想那些尔虞我诈，又开始想要瞒着他重新策划和谋反？
她这么高兴，是不是又忘记了他当时到底有多么的凌厉、盛怒！
紫丁簪：
啊——你就是又当又立第一人吧江狗！！甚至都不是第一次了，你可长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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