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喘着气,松开紧紧抓着的被角,在脖间一探,满手冷汗,又在下巴擦了擦,才发觉原来是哭了。
晨间的yAn光铺洒进房间,有人用手背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我看过去,林盛带着眼镜,一脸担忧又大松口气的模样。
林盛什么时候近视的?我竟然不知道。
“筱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我去喊医生来看看……要不要喝水?”
他一问我觉得确实有点渴了,喝完水我的声音都大了很多。
“我要去厕所。”
林盛摘下眼镜,理了理我的头发,好,我现在去喊护士来,给你拆管子。我看着他走出门口,门上的光影摇曳着。窗台上有一瓶很漂亮的花,像从我家院子里剪来的,花瓶是粉绿sE的,光从瓶身透出来,整个房间在yAn光下显得很温馨。
我忍不住想动动身子,发现手腕和脚腕用绷带缠了起来,m0m0脑袋,也是一样的。病房里的书桌上摆了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沓文件,一看就是林盛在这里工作。这么想着林盛带着护士进来了,其实也不是伤得很重,拆完东西我就想下床去厕所,林盛张了张口好像有话想说,我问他怎么了。
“等会你关阿姨就到了,让她陪你进去吧。”
“我自己可以。”我动动手指和脚,除了疼之外感觉良好,“没有那么严重。”
我关上门,转过身一下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白得毫无血sE,敞开的病服领口处露出消瘦的锁骨,好像只靠着肩膀的骨头撑起来了这件衣服,虚弱得可怕。我站着发了会儿呆,有点不适应现在的情况,我是怎么被找到的?那他们都知道包……和谭风卓是怎么Si的了吗?有人敲敲门,筱筱,你还好吗?是关越歆的声音。
我冲了水,从厕所出来。不只是关越歆和林盛在,我看到易衿离我几步远,眼睛眨也不眨看我和看愣了一样,手上提着滴水的饭盒盖子。我爸还在,他这样看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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