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请不要嘲笑我这样的坏孩子,坏孩子时常哭泣,只是我们咽了下去变成排泄物或愤世嫉俗的玩意儿。我有时会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和鼻涕一起,这样哭得b较痛快。噩梦结束后我爸出现在我眼前,他b噩梦好不到哪去,但至少他不是畜生,不然我妈不会嫁给他,而且他能在我哭得最惨的时候把我抱在怀里。
我把鼻涕擤在他睡衣肩头,我爸拍拍我的背安慰我都过去了,我不会责怪他这样说,大多时候我爸并不能代替我受苦,苦难是要自己消化的。我告诉他我知道,然后才看到床边站了两个人,我将脸重新埋回被窝藏起来,说我要睡了。
林盛帮我掖好被角,留出一小条缝供我呼x1,提醒我不要盖得太严实,露出脸来睡不然会被闷Si。我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他们撞见我窝囊的一面,不耐烦地回:
“行了,你快出去。”
林盛把房间的灯关了,我躺在黑暗中手脚发凉,耳边频繁有枪声响起,吵得某处神经刺痛,我又想自杀了。我没办法不去想,因为我总是看见我妈Si在台球桌上,忘不了就会痛苦,一痛苦就想自杀。朝yAn升起时我终于睡着了,又被噩梦活活b醒,索X起床下楼。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关越歆大概很早就起来为我准备了,可我不领她的情。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白粥打翻,把热腾腾的包子倒进垃圾桶,瓷碗被我摔得粉碎,有些溅到脚踝上,我看着满地的狼藉解了点气,捡起一块锋利的陶瓷片,想象它割在我身上自由和解脱的滋味,不到一秒就被易矜红着眼抢走了。他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抱到沙发上,单手圈住我两只脚腕,固定在身前,低下头认真而细致地为我处理伤口。我感到好笑,其实那点伤小到连创可贴都没必要用。他撅着嘴轻轻呼了一口气,气息像柔软的鹅毛搔挠着我的脚踝,弄得我心神不宁,说不出哪里痒。
他抬起头问我还疼吗,我Y着脸骂他B1a0子贱货,哪天找着机会就把他的猪手剁了。他安静地听我骂完,m0了m0我的脚趾,像在抚m0一只金贵的宠物:
“筱姐,只要你不受伤,你想把小矜怎么样都可以。”
时针指向数字十,我把烟条放鼻子底下嗅了嗅,等着易矜给我送作业。两个小时过去了,隔壁什么动静也没有。这崽子估计是故意的,在我面前y气不起来,只会背后偷偷Ga0小动作反抗我,b如无视我的命令。我气得脑袋发晕,怒冲冲扔掉烟条,踢开了他的房门。
他刚从飘着雾气的浴室出来,发梢有些Sh了,睁着Sh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看我。妈的还装。我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到跟前,他脸sE发白,弓着脊背颤抖,可能是弄疼了。我不管,大声吼他胆子肥了是吧?作业呢?得不到回应又去拧他的耳朵,你妈b说话啊!
“你亲亲我,我就给你。”他偷瞥了我一眼,很快收回,盯着地面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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