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问题就是,”保险公司的女人打破他的幻想,“经我公司员工调查,小周,你父母呢,似乎和一起信贷平台金融诈骗案相关,且涉案金额有点大。我司有理由怀疑他们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自杀,自杀是拿不到这笔赔偿的……”
她看似有理有据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但周行苇从“自杀”往后,一个字都没听到。他视线扭曲,视野变灰,“哇——”地呕出一堆酸臭扑鼻的未消化食物,沾了龚和女人满身。霎时间,楼道和走廊被龚叔叔和保险公司女士的咒骂声填充。
周行苇并未对此感到抱歉,他吐够之后,只是眼神空洞地将他们推远,又“砰”地关门反锁。
“喂,周行苇!”
“你这瘪犊子,给老子开门!”
“咚咚咚咚——”
……
半小时后,门外的二人总算累了。他们狠狠地往他家门上踹几脚,随后骂骂咧咧地穿着脏衣服撤退。
周行苇背靠铁门,坐在地上。他的电话又开始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庄清砚先生”,可他就任由它震,并不愿接。
任庄先生再神通广大,他也帮不了自己了。让庄先生介入,不仅大概率徒劳无功,还可能会害了他。
周行苇对着天花板苦笑。呵,这算什么?难道他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还债吗?小时候还上辈子欠姐姐的债,姐姐出国后还父母养育的债,父母去世后他还得还他们不知何时欠下的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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