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砚仍从容镇定,从他脸上看不见欣喜也显不出激动。他慢悠悠地揭开茶杯盖,浅浅啜了一口茶。
“他……竟然能把这个消息捂这么久,一点儿风都不透出来,”刘秘书失神地低喃,“怪不得前些日子二少预感我们赢不了,让我劝你放轻松,我还以为他只是在谦虚,或者是对你没有信心。”
“二哥知道菲舍尔的事情?”迟宇脱力般靠住椅背,手心出了一层冷汗,他无意识地摸到茶杯,把它紧紧捂住。这一个月他付出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连不那么光彩的手段都使了一些,没想到,对手还是光彩照人地赢了。
“不知道,他只是有预感庄清砚要搞大动作,”曾以为自己消息灵通的刘秘书,此次也被打击得快失去了信心,“是啊,我真傻,毕竟二少才是和他在各种场合几番交手的老对手,他对庄的了解肯定比我多得多。”
迟宇思绪万千,完全不能,也不愿集中精神于主席对结果的宣布。他知道自己输了,也首次清晰地感知到了庄清砚的强大,可纵使有千般不服气,也只能梗着脖子,闷声咽下。
“不过迟少你也不必伤心,拿不下这项目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刘秘书看见他泛着灰的脸,连忙安慰,“等会儿迟总和二少还要给你庆祝生日呢,迟总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她给我惊喜?”迟宇毫无兴趣,“我姐一直把我当小孩哄,我都能猜到这个惊喜是什么了。”对此刻的他而言,真正的生日惊喜只有战胜庄清砚,可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失败已成定局。迟云峰总教育他庄清砚有多稳,是多么有能力,庄清砚为人处事有多令人欣赏,他以前其实一概是不信的:哪儿有人能这么完美,必然是老爸用来打击他的夸大说辞。然而……
结果宣读完毕,会场的人陆续离场。迟宇偷偷地往庄清砚的方向望去,见他正靠着椅子和身边男子交谈,眼中难得地含了一丝笑意。或许是喝了热茶的缘故,他浅色的嘴唇有了些血色,也比刚才润泽许多,又过了几分钟,他右手寻到衣领,解开了那颗扣得很紧的纽扣,喉结动了动,又解开了第二颗纽扣——这次露出了他的锁骨,在灯光的映照下白得快要透明。
他是真人吗?他也会笑吗?他……会记得今天的自己吗?
迟宇的喉结跟着他动了动,随即意识到什么,有些羞窘地扭过头,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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