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到最后期限了,他庄清砚再强,也没办法在一天之内翻盘吧?我的消息来源都是不掺假的。”刘秘书自信地安慰他。

        想想也是,除了己方的硬件条件,那位大人也会给他们一些助力,迟宇舒一口气:“那……明天看看吧,不要轻敌。”这毕竟是他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机会,也是他给强敌庄清砚“颜色看看”的最佳时机。

        “迟少啊,你就别愁了,高兴些,”刘秘书看看备忘录,“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吧,说不定,这正是上天送你的生日礼物,它希望你能在辛苦这么久之后好好享受甘甜的胜利果实。”

        “嗯,好,”迟宇心中的石头这才稍微落下几米,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但愿吧,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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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那一天,迟宇穿上了他衣柜里最好的一套灰色正装——灰色是他的幸运色,还特意做了个显成熟的发型,抹了些他平时觉得油腻的发蜡。

        提前十五分钟到达会场,迟宇在进门的一瞬突然打了个颤,像是在堆叠的喧哗中窥及一道模糊的预示,心脏如被反复关闭重启般跳得不太规律。他从未有过这种憋人的感受,装作不在意地四处张望着以求平复心绪,却更加心绪不宁——也不完全是出于对失败的畏惧担忧,还有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思。

        各路精英齐聚,大人物们谈笑风生,前方的幕布反光似乎过于强烈,白得眩目。

        就在这片眩目的白光中,迟宇重重地眨了几下干涩的眼,眼角刚有些润意,就被角落的一张侧脸扰乱眨眼频率:是庄清砚。那边坐着的,正是被迟云峰当作每日教育素材的庄清砚。

        他今天身着黑色正装,戴着一双棕黄的羊皮手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扣到喉结之下的衣领加剧了他的“生人勿近”之感。或许是光线的原因,他的瞳仁很透亮,有点儿偏浅灰,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和高挺的鼻梁配在一起,像刚刚被凿出的冰雕般,冻得人遍体生寒。

        迟宇情不自禁地咬紧牙关,哆嗦了一下,视线却始终无法移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人的长相,不管在哪里都会是焦点吧,新闻图里的庄清砚已经如此出众了,然而真正和他身处同一空间,迟宇才意识到,他本人的气质竟比相片上的凌厉了十倍不止。

        等迟宇稍稍回神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坐到了庄清砚的斜后方,刚好把他的视野全部遮挡。趁此机会,他即刻截断自己有些失控的注意力,扭头看向正在发言的会议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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