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穿着白大衣,手里提着一个药箱,还戴了白色口罩。他把箱子放在板凳上,又从中取出一个不知装了什么的小安瓿,掰掉玻璃颈,拿出针管。
“砚哥说,现在不能杀我,”庄淳有气无力地抗议,“至少杀我的不应该是你……”
“废话挺多。”吴笙皱眉道。他把药兑好,抽入针管,又针尖朝天压出顶端的空气。
“砚哥……砚哥……”庄淳向外低声呼喊。
“别嚎了,真烦人。”吴笙找准部位,一针刺下,他的眼皮就变得沉重。
“砚哥……”我也要死了吗?庄淳的神志逐渐模糊。
“我倒真想毒死你。”合眼前,他隐约听吴笙说了一句。可惜,思维早已停止运转,他无法判断真伪。
整个世界骤然转为黑白,从地下室门缝里开始段段坍塌,砖块碎裂压在他身上,每一片都印着庄清砚的剪影。他一会儿漂浮在半空,一会儿又迎着粉碎的浮渣呛咳,恍惚间,远方是一个女人慈爱的笑——
妈妈,我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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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淳,小淳?你怎么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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