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十九,十八,十七……”音响那头计时开始。
“砚哥……”
“十四,十三,十二,十一……”
庄淳的手慢慢摸到那把砍刀的手柄,在男人绝望的眼神中举起它。
“呼……啊……啊……噗噗……要……”男人左手吊着铁链晃动,但这只会使他本身就没有完整皮肤的手腕更加鲜血淋漓。
“八……七……六……”
即将面对死亡的不是庄淳,可他脑海中一下子涌入海潮般的回忆,从小时候兄弟二人的玩耍,到意料外的分离,再到日日憧憬的再遇和这些日子的调教凌虐,哥哥,妈妈,庄华,玩具手表……
“啊——”庄淳一刀砍向男人的颈部,却被他挣扎着躲开,钝锈的刀刃被挡在锁骨,将它打碎截断。
男人双目圆睁,充满浊泪,像鲜血一样汩汩流出,他的嘴角扬了扬,整个人如枯萎衰老般闭上眼。
“呕……”庄淳胃里的腐烂渣物再无法被压制,它们灼烧食道,漫过喉咙,从口中喷出,全部粘在了男人身上,一部分溅至他自己裤脚。
“他还没断气。”庄清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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