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上无一粒呛人的尘土,但一股又苦又涩的皮革味儿霸占了庄淳的口腔,他被动地用舌头推拒着黑亮的硬皮,可颞下颌关节只能被深入的鞋体撑得越来越开,他甚至怀疑,下一秒自己的下巴就会脱臼。

        “不喜欢皮鞋?”庄清砚半屈膝收回脚。

        庄淳不敢摇头,也不想点头。

        “好,那就不让我们小淳舔皮鞋了。”庄清砚的话轻柔得像幻听。他走到庄淳面前,用裆部顶住他的正脸,遮住他出气的鼻孔,直至听到那呼吸声不再整齐,“喜欢这个吗?”

        庄淳被捂得很难受,他能感觉到那一团并没有硬,只软软地贴在他的鼻尖和唇——他想起迟宇口中的“肉骨头”,还有这根性器勃起时精美润泽的嫩红色龟头和没有半点污垢的冠状沟,忍不住隔着裤子舔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庄清砚捕捉到,他扯着庄淳的头发把他的脸挪开,指着卫生间道:“先洗澡,把我等会儿要用的东西洗干净,然后,刷刷牙。”

        庄淳依言走到洗浴室,自嘲地摇摇头:被关在这种地方,受着非人的对待,自己居然还会对哥哥有肉欲,还会想到那个在剧痛中给他带来慰藉的肛穴。他应该恨这个哥哥,应该对他怕得要死,可他惊讶地发现,这一切情绪比预想中的淡薄得多。

        在洗脸槽旁刷好牙,庄淳拖着铁链走到淋浴间。他打开花洒,调一调水温,摸着合适后便任由水柱在身上冲刷,尤其是那半硬的性器,被他各方位多角度地搓了一遍,直到肉茎变得棕红。

        水雾朦胧间,他瞟到庄清砚在门外看他。其实他刚才没来得及细细观看哥哥的面颊,现在才像戴了放大镜一般,注意到他外眼角的一抹潮红和深灰眼仁中暗藏的一丝不满——像是刚结束一场草草了事的性爱。

        庄清砚不经意间觉察到他灼热的视线,便没太大表情地把门敞开,对着他一颗一颗地解上衣扣子。

        他……要做什么?庄淳面颊的热度快将脸上的水汽烤干。他不敢对上庄清砚的眼睛,便垂眼扫视他的腰部,又在他解开皮带后痴望着那丰满洁白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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