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家不到五个小时的迟宇昏昏沉沉地开门出卧室,借着点儿其他家人房内透出的灯,摸黑在客厅换了双运动鞋。

        接着,在大半夜,他轻手轻脚地,没有告知任何人地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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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到达庄清砚所住小区,迟宇还没进大门就被保安拦下了。

        “请问你是……”保安怀疑地看着这位深夜造访的年轻人

        “我……我住四单元四零七,但今天和朋友聚会,忘带钥匙了。”迟宇信口胡诌。

        保安瞪他一眼:“我看起来很好骗?四零七的户主绝对不是你。”

        “可我……可我就是住四零七的,”迟宇硬着头皮编谎话,“户主是我哥哥。”

        “哥哥?”保安思考一阵,“我记得户主的小弟不长你这样。有一次我值班时见过他,是个挺白挺腼腆还很有礼貌的圆眼睛男孩,没你那么高壮。”

        听描述估计是周行苇。庄清砚居然把那家伙介绍成他的弟弟,还准许他随便进出他家……

        “我哥哥有两个弟弟。”他不信今晚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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