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啊,”王警官有些尴尬,“我又不是刘捷肚子里的蛔虫。”

        “他开完枪逃离的时候,难道没有酒店保卫处人员注意到他?”迟宇记得,卡尔顿酒店合作的安保公司还是挺不错的。

        王警官一脸愁苦:“首先,当时酒店线路因老化而被烧毁,光检修和维护就用了很长时间,发电机只优先保证灯、厨房和空调的供电,监视器无法使用;然后,那天那层楼的保安很爱凑热闹,你还记得许公子还是他朋友的贵重物品被偷了?那保安大哥接到同事通知,想着能讨好几位有钱人拿点儿小费,就兴冲冲地跑去帮他们找东西了。故而厨房以及总统套房的片区是无人巡逻的。那层楼房间隔音效果特别好,加上他可能还用了消音器,压根儿没引起其他住客注意,包括小庄他们。”

        “所以,目前最困扰我们的问题在于,”郑义垂着眼,盯着土地里的鹅卵石,“刘捷杀人到底有没有预谋?以及,如果是谋杀,他的动机何在?他又逃往了何方?”

        “没错,”王警官表示赞同,“现在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但仍有很多疑团亟待解答。”

        “王警官,”郑义突然换了个站立姿势,意味深长地望向这位同事,“你们侦查小组应该怀疑过吧?怎么有那么多巧合?同一天晚上,一个酒店死了两个政商界重要角色的儿子。案发地点既停电,又没人巡逻,简直像是故意为他们的死亡创造条件似的。”

        迟宇看着自家舅舅令他陌生的眼神,后背发凉。或许真如他所说,这场凶案源于一场精心的策划。那刘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舅舅有没有在掩盖什么?张一平的死亡和赵时苒有关吗?庄清砚……是否促成了他们的死亡?他和刘捷又有何种联系?

        他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可又不愿继续往深处走。

        “老枕头,你有头绪吗?”王警官问郑义,“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几个‘不那么普通’的家庭。”

        郑义缓缓点头,悄声告诉他:“你可以从酒店老板刘学铭下手,我认为他作为刘明昌的远亲,又是酒店的拥有者,一定不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刘家一垮,树倒猢狲散,咱们必定能顺着挖出很多政界商界的秘辛。”

        “这倒是个好办法,”王警官认真思索着此法可行性,“我们之前没能从他那里审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要是刘明昌真倒台了,刘学铭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必定会踩上一脚,再去寻求其他大人物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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