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出她的难处,这话甚至还有种看她笑话的意思,好像不是很介意她要参与进这个事情来。

        只有齐瞻月知道,他心里的不痛快和症结本身不是谁来置喙这件事,而是他自己的犹豫。

        皇帝这个人,少年时期执拗别扭,可曾经也有颗赤诚的心,学史知季友答庄公“臣以Si来事奉太子。”时,也想要和着这许多兄弟一起建功立业,忠心追随还为太子的裕王,辅佐他的二哥,去开创一个盛世。

        可这条路走下去,越来越黑,人也越来越少。

        为何成了这样,赵靖回想起来也不明白,只是蓦然想起齐瞻月房间里挂的那副祭辞——“庶物群生,各得其所。”

        他们是皇子,可于天地也是庶物,离散相弃,就是他们的各得其所。

        齐瞻月听到皇帝那句话,再也没有以前的忐忑,她伸出手搂住赵靖的胳膊,目光缱绻,反问。

        “皇上您还记得三年前,您问臣妾这个问题,最后臣妾答了,您让臣妾自罚的事吗?”

        那一巴掌的突兀响亮,赵靖现在也还记得,想起她脸上的巴掌印和她下的重手,抖了抖眼睑,却还要嘴y。

        “怎么,朕当时罚了你,你现在才敢抱怨,还要说因此不敢答了?”

        齐瞻月却是喉咙里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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