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耕雨也不介意他的嘲讽,只是从旁边的长桌上拿了支笔,又把准备好的砚台碾磨好,用毛笔蘸取了一些红色的涂料,便开始涂抹在许淮的身上。

        躺在椅子上的许淮见到那红色,不免有些紧张,就被唐耕雨温柔的安抚:“别乱动,这是朱砂,要是让我画不好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许淮便没再乱动,只能任由那只红色的毛笔蘸着朱砂涂在自己身上。

        微凉的触感在皮肤上蔓延,湿润的水意逐渐从许淮的肩膀、随着酥麻的痒感起伏跌落。毛笔有些粗硬,敏感的戳刺也让许淮的身体有些僵硬。

        空气里似乎只有毛笔刷在皮肤上滑动的窸窣声,还有那一个个被吊在半空中的蜡烛油燃烧发出霹雳火花的声音。

        唐耕雨面色清淡的专注于笔下的作品。红色的朱砂水涂料被他用笔刷在许淮冷白的皮肤上,逐渐衍生出艳丽湿软的潮红,很是漂亮。

        他觉得这种颜色很衬许淮,要是可以的话,他要天天为许淮这样画,把对方变成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真像一只纯白的天使,被强拉进肮脏污浊的地狱,混着血液浸泡着沉沦下去,逐渐沦为撒旦们的玩物。

        他的心情很好,便忍不住多说了一些:“你说缸里的那条鱼多傻呀,我每天坐在池边,想钓它就抛出鱼饵,结果每次都抓不到。”

        “给他饵食又不咬钩,非要等我亲自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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