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夜空,只是此时月色迷蒙,水天一线,乍一看去,满目混沌。
泠栀的鸡皮疙瘩瞬间浮起,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手脚冰凉无力,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什么高端酒店。
而是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之上。
窗外是海,载着漫天星光,载着皎皎月色,载着扁舟,载着游轮。
漫漫汪洋,承托起了这人间的喜乐悲欢,却承托不起泠栀的小小性命。
被苏里耶悬吊于西奈湾断崖之上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窗外的海水明明恬静,而泠栀却看到了海水翻涌升腾,卷着碎石和藤壶,拍打在他的沉疴顽疾的创口上。
这是泠栀脑海中的假象。
它不会伤及泠栀的皮肉,却足够让他淋漓尽致地体会一遍生命消逝的恐惧。
泠栀的腿有些软。
他不由得扶住了墙,连连后退,他转过身,兀自调整着乱了拍子的呼吸,他不再向外看了,而是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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