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栀咬着嘴唇,垂下了眸子。

        “对不起,罗……法里恩先生。”

        简单的话,说得艰难,无论是歉意的表达,还是尊称和敬语的加持,每个字对于泠栀来说都太过沉重,太过生涩了。

        罗兰德滞在空中的手,像失了生气一般,垂下了几寸,泠栀看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一种名为愧疚的绳子绑了起来,连颤动都是一种奢侈。

        他不敢再去和罗兰德对视。

        这是泠栀第一次知道愧疚的重量。

        ——重得让他抬不起一个轻轻的眼神。

        罗兰德叹了口气。

        酝酿经年的爱意散发着连罗兰德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气息,醇厚和馨香,这口浊气弥漫出来,如釜底抽薪般去了罗兰德的半幅心魂。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替泠栀晕开了发丝上的血迹。

        浅金色从血污中被剥离出来,柔软的触感,像极了栀子花芯凋萎时倾诉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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