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德满眼心疼地追了几步,却又被杜里拉了回来。

        迭戈起身,死盯着姜执己消失的背影,指关节被逐一掰响,淹没在了教堂弦乐团的祷乐中。

        哀乐继续响着,牧师也重新开始唱念起了祷词,拜伽洛的众人也恢复了最沉重的心情,将手中准备的白色玫瑰,放在了泠玫的照片下。

        葬礼在继续。

        雨也没有完全停,深冬的风凌冽地刮着,云被拨弄着,汹涌成高空的浪海,与光线衔接的地方,断出了令人惊叹的截崖,撕扯着、叫嚣着,填补上了天穹中心沁出的几分微弱光芒。

        姜执己的脚步很快,他抄了近路,一路上跨了洼着雨水的草坪和鹅卵石弥补的石子路。

        泠栀跟得狼狈。

        泥泞,雨水,血水,顺着泠栀下颌流,碎石擦破了他的膝盖和掌心,短短几步路,爬得刻骨铭心。

        姜执己全然不顾他,兀自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站定。

        这个位置在山顶园林的长廊下,错综在树影里,虽然隐蔽,视野却极佳,远远地可以看到几个墓地的工作人员,一边清扫着长街,一边将鲜花装点在一个空墓穴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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