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惹到这场风波里的任何人,一张死亡证明是他能做的极限,当泠栀公然动手之时,这件事就已经超出了他可以行使私权的范围。

        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不但救不了泠栀,还要把他自己搭进去。

        他应该走的,可是那抹浅金色的身影,像勾魂的弯刀一样,生生割断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留下那个单薄的身影独自面对这场无人敢入的局。

        他没有什么能做的,可是他不能留下泠栀一个人去死。

        所以,罗兰德身边的人群散了又挤,挤了再散,而他像一尊雕塑一样,始终伫立原地。

        泠栀疯了。

        他也疯了。

        迭戈侧目,目光停留在罗兰德身上露出了挑衅的笑。

        罗兰德被那目光扫得毛骨悚然,虽然迭戈比罗兰德的年纪要小上十几二十岁,但这阴恻的眼神,比满脸沾着血的泠栀还吓人。

        泠栀再疯,顶多算个炸毛的猫或者是急了眼才咬人的兔子,而迭戈,却是那随时可能要人命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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