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方去,皎月未升,万物沉入寂静,泠栀的心跳却格外反常地雀跃而起,咚咚地,震动出他从未感受过的频率,惊出了泠栀心悸的错觉。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得了心脏病,可凑在姜执己的唇边时,泠栀又知道自己没病。
他健康得不得了。
泠栀扒着沙发的边缘,借力去吻姜执己的唇,怀春一般的心思沉在这件事上,心境宛若小美人鱼上岸的前一天。
期待得指尖都在发痒。
泠栀闭上了眼睛,全然没有注意到姜执己勾在指尖的翡翠手串,正顺着他压软了的沙发垫滑下,也没有注意到姜执己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眼皮没规律地颤着,很不安的样子,但却始终没醒,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残忍扯破了这层暧昧的气氛。
啪——
翡翠和大理石瓷砖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清冽刺耳,像炸响的雷鸣,横空劈落在小美人鱼浮出海面前的那一刻,将他吓得缩回了水里。
姜执己被这声音惊醒,干涩的双眼还没从噩梦中抽离,一时对不上焦,只看见一个浅金色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晃,碎发下的绿色瞳孔沾染着慌乱和惊恐。
“对不起……我……”
泠栀的所作所为被撞破,他有些局促,带着当众脱光衣服都不曾有过的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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