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邃刚开始光顾着折腾时洛,后来见他快闷坏了,红通通像煮熟的螃蟹似的,才作罢,自己倒是憋着劲没处使。时洛猜他还要搞事,怂了,此地不宜久留,他拉着余邃的大手喊累说想睡觉。

        这次余邃还真没那方面的心思,纯粹怕他着凉,听他说要接着睡,执意要给他吹头。余邃不由分说地将时洛抱到洗漱台上,“洛洛,抗拒是什么后果你还不清楚?非暴力不合作?要栽多少次跟斗你才能学乖?”

        时洛三思了一下,不吱声,只甩了甩头,让水珠溅了余邃一脸,还扫视了洗漱台好几眼,确认没有计生用品的痕迹才安心坐好了让余邃捣鼓头发。

        “狗崽子。”余邃的手随意搭在时洛的发顶,把头发拨松散,又拽又帅的寸头,因长期漂染又枯又硬,湿了水小撮小撮地竖成三角刺,有种萌物发怒时生人勿近的威严。

        劲风扫过,没一会儿威武的小刺猬就成了一身硬鬃毛的小猪,暖烘烘地拱在余邃怀里。余邃体贴地把吹风机调成冷风、低档。

        凉风拂面,在蒸气尚未散尽的浴室里甚是惬意。时洛抬起一条手臂,拿袖子去搓耳朵。

        “进水了吗?我帮你。”余邃关掉吹风机,打开镜柜取了棉签。

        时洛歪着脑袋,慵懒地靠在余邃肩上,享受男朋友权利。棉签擦过耳屏伸进去,时洛心里一紧,纳闷了,别人伺候怎么比自助服务舒服那么多?

        棉签轻轻转了几圈,棉絮贴着耳道壁游走、打转,触动了粘膜上密布的末梢神经,让时洛感到由内至外的高度放松与愉悦。当棉花棒露在外边的一端,偶尔碰及耳鬓细碎的头发时,时洛更是头皮发麻,舒爽伴着酥痒,那感觉很微妙,似曾相识,有点像某种快感……他心跳速度都不太正常了,努力稳住呼吸,攥紧浴巾一角以排解那点暗戳戳的激动情绪。

        余邃放下棉签,时洛皱皱眉,撒娇道:“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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