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半生,大半辈子都在御金度过的陈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至于萧远山的命运,他也心知肚明。

        狠狠的转过身,不再去看改旗易帜的御金关,推开身前甲卒,前行几步拉住一匹无主的马,“找马,进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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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内,五花大绑的王平和同样绑成粽子的萧远山站在一起,身后有不下十个甲卒盯着,插翅难飞。

        老人欣慰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西梁军,叹息道:“一降再降,你后悔么?”

        王平本就萎靡不振,听到这话更是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言语。

        老人不依不饶,“想当日那杜从文跪都不愿跪,七八个人都没能让他弯膝盖,更别提弯腰。老夫虽然杀了他,但敬重他。你不同,老夫虽是留你一条狗命,也仅仅只是留你一条狗命而已。你呀,还不如一条狗。”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自知难以活命的王平抬起头,怨恨的盯着萧远山道:“我不如狗,你也顶多和狗一样,丧家之犬一样的东西,你哪来的优越感?当日大门紧闭,你都能让徐子东逃了,你有什么用?你要是能杀了他,也不会有今天。”

        几句话怼的萧远山哑口无言。

        王平占了上风,落井下石道:“进城的时候可是听麴义说过,那徐子东发过誓,要一命一刀,一刀一刀的割死你,将近两万条人命,够你罪受。老子虽然也要死,最多也就是一刀的事,你呢?千刀万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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