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举起酒杯,盯着杯中透明无色的美酒,接着轻轻晃动酒杯,凑到鼻子边嗅了嗅,只觉酒香怡人,沁人心脾。

        “酒中有什么?”身居高位日久的宣武帝不怒自威。

        功亏一篑的姜浩存微微变色,急忙按下心中震惊,假装奇怪道:“父皇此言何意?这酒有什么不对么?儿臣刚刚已经喝下一杯,若是有什么儿臣岂敢先喝?”

        怎么会,到底是哪里不对?父皇发现什么了?

        姜城安急忙看向杯中酒,满脸疑惑,姜浩彬依旧保持着虚伪的笑脸,只有姜浩言默默夹着菜,自顾自的吃着,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姜城渊心中默叹,也许帝王之家终究逃不过争权夺利的戏码,从来皇室都没有兄弟和睦的一日,这人间事太过烦恼,若是不在这人间该多好!

        不忍见兄弟倪墙的姜城渊突然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皇兄。”姜城安一声低吼,豁然起身。

        宣武帝摆摆手,淡然笑道:“若是有毒,只当父皇短命,若是无毒,只当父皇多疑。可是浩存,平日无事都要请假出去潇洒快活的郑功,今日有假都不出去,你不觉得奇怪么?禁军中突然多出的那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当父皇是瞎子么?你以为大齐就只有黑白子三百六十一人么?”

        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手插入禁军的姜浩存惊异,神色慌乱的辩解道:“父皇,郑功之事儿臣不知,禁军之事也不归儿臣管辖。酒已入腹,父皇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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